热心网民周某

【短篇】你我重逢在樱花灿烂的季节

emm这个短篇是我玩了剧本杀以后写的,纯粹是为了自己爽,含轻微剧透。采用原剧本设定,ooc预警。

攻:巾竹\付佑勤,双性人,有一个连环杀人犯的医生付佑坤哥哥,被父母抛弃以后卖过致幻药,爱人钱鬼才被秘密处死,现从事心理医生

受:孔玉,小时候母亲被杀害,有心理阴影,误吃致幻药杀掉了王引,现从事健身教练

【短篇】你我重逢在樱花灿烂的季节

cp:巾竹/付佑勤x孔玉

自设有,人物崩坏有,三观不正有。

这篇纯粹是我对孔玉受和变态攻的爱好

以上能接受的↓

  他们的相遇从头至尾就是错误。

  距离钱鬼才被警方秘密处死已有半年多,巾竹坐在摇椅上,伸手将快要凉透的咖啡拿起,轻抿一口,转而将视线移向窗外。

  真是不适应,他又想,从未体验过的安稳生活让他无所适从。不论是当年被同学欺凌的时候,还是和钱鬼才过着四处奔波的生活时,他总是期待着能够拥有这样平静舒适的生活,拥有一段悠闲自如的午后时光。

  可真能够拥有他从前渴望的生活时,他却又怀念起过往和钱鬼才的点点滴滴。人总是容易犯贱,他想,钱鬼才留下的财产够我安稳地生活一辈子了,好好过吧,未来的日子还长着。

  想着想着,坐着的摇椅随着他身体的晃动开始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,这地方偏僻,也不出名,很少会有人找上来,他索性就没有再去把门锁上,挂上那块暂停营业的牌子,微微眯起眼睛,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平缓,屋里两种响声混合在一起,倒是显得分外自在。

  惊醒巾竹的是一阵风铃响声,那是他亲手给挂上去的,钱鬼才老是说他粗心,他怕自己忘记看住这屋子的门,专门去手工店里制作了一款这样小巧别致的风铃,他把它挂在走廊上的门槛边,若是没有人推,那便是怎样都不会响的。

  他被这阵声音吵醒,身体却本能地不想起床去理会——自从钱鬼才死后,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觉了,他不由得想在梦里待的更久一些,他不愿意面对现实。

  孔玉来到由网友建议的这个处于偏僻地方的心理诊所,敲了敲门,没听见答话,左看右看也没发现门口挂上了“暂停营业”或是“有事外出”的牌子,听那网友说,这名心理医生好似很靠谱的样子,许是不会做出如此粗心大意的举动,想来应该是在忙,忽略了门口这一点点动静。

  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,一直这样站在门口也不是个办法,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,看到医生就和他说上一声,免得误会;若是里面没人,那便悄悄把门带上,等着下次再来。

  怎么想着,他伸手推开了大门,大门很沉,上面的雕花却是精美,一看便是价值不菲 孔玉暗暗咂舌,心想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买的上这么一扇的木门。推至一半,只听见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,他心下一惊,没理由地多出来些许慌张,抬头一看却明了,那门框上竟是挂了一个小巧的风铃,做工不算精美,但也颇具特色,这医生一定不是一般人啊,他想,便是更加想见那位让自己网友大力夸奖的医生了。

  待孔玉走进去,看到的便是这幅光景:医生轻轻靠在吱呀吱呀的摇椅上睡着了,手上却还拿着一本心理方面的书籍,桌上摆着一杯尚未喝完的咖啡,他心道这真是一副好看的图画,不忍心打搅,心下却知晓医生已被自己吵醒,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将脸凑了上去,轻轻推了推医生的肩。

  医生真是长得十分好看,孔玉想,微微偏长的头发整齐地梳在两边,没有一根凌乱的发丝;清晰的眉目和好看的嘴唇……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咽了咽口水之后才将医生推动。

  待到巾竹醒来,看到的便是孔玉呆呆地站在他的身前,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,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被冒犯,也没有被突然吵醒的脾气,心下甚至觉得这人有那么一点点的可爱。

  他笑了笑,站起身来:“抱歉,下午一般没什么人来这里,所以小睡了一会,没有耽误到你吧?”

  孔玉连忙摆摆手,“不不不,哪里的话,明明是我打扰到了您睡午觉……”他说完这句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好傻站在那里,巾竹自然看出了他的尴尬,拉过摆在桌旁的另一张椅子 “坐。”

  孔玉连忙坐下,手脚却不知道往哪放,巾竹抱歉地朝他笑笑,“稍等,我去拿点东西。”便拉起门前的帘子,转身进去了。

  没过多久,巾竹就出来了,手里拿着些东西:一杯清茶,一个本子和一支笔。

  他将清茶递给孔玉,自己拿了笔和本子坐下。

  “姓名?”

  “……孔玉”

  他便在本子的封面写下“孔玉”两个字,翻开第一页,又抬头看了看孔玉。

  “具体情况?”他问

  孔玉咬了咬下唇,手掌不安地摩擦着茶杯,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阵阵红色。

  又来了,他想。

  在他很小的时候,在住的那栋大楼前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,旁边却有一个男人,好像是在和他争吵,他忍不了,依稀记得他冲上去后,眼前就只剩红色的一片。

  所有的结果都显示那只是一场恶梦,孔玉也这么想,但自己的意识似乎不允许他擅自拥有平静的生活。无论何时,他都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与他人有多么不同,他沉浸在痛苦中,坠入现实与梦境的深渊,他不甘如此,他想躲,他和父亲搬离了传说闹鬼的茅台大厦,回到了老家云南,却仍然躲不过命运的戏弄。

  他的父亲很快地也离他而去,他开始更加害怕,梦境,红色的画面在他的眼中出现的越来越多,现实的越来越少,他像是抓住悬崖边那岌岌可危的一块岩石,他知道自己快要抓不住了,却不肯放弃获救的希望,紧紧抓住那块岩石,明知那是无谓的挣扎,也期待着奇迹的出现。

  他等到了奇迹。

  或许是在孔玉身上看到了曾经痛苦迷茫的自己,又或是其他什么奇怪的理由——巾竹像曾经的钱鬼才一样帮助了他,他尝试解开他的心结,两人的感情就在潜移默化中暗暗发芽。

  就像是窗外树上的那几点新绿,过不了多久,便会长成那粉粉嫩嫩的花瓣,让人不禁驻足观赏。

  孔玉对巾竹的感情很复杂:有他对自己精神状态提供帮助的感激和尊敬;也有对那个温柔年轻人的喜爱;也有恐惧——他害怕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,他害怕最终自己依旧会从悬崖坠落,他害怕最终自己连累了巾竹,两人落得一无所有。

  巾竹对他的感情也很复杂:有对这个虽承受着巨大痛苦的人的心疼;也有对他不甘放弃执着的欣赏;也有对这个年轻旺盛身体的憧憬……

  巾竹从小便因身体受到歧视,没有人愿意接受他,没有人愿意关心他,他就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,外表破碎,里面却完好无损,或许还拥有着一颗善良的心。一个翻身,就有可能被遗忘在城市的垃圾桶、臭水沟;也有可能被淘气的小孩捡来玩上几天,任意破坏着他的身体,过不了多久,它便又回到了垃圾桶。

  没想到这是钱鬼才出现了,他将布娃娃洗干净缝好,将它细心带在身边照顾,修补好了它破碎的身体。

  可它真正破碎的就只有身体吗?

  他的心灵不算污秽,却同样算不得纯洁;他心地善良,却偏执疯狂;他害怕再失去孔玉,却不忍心伤害他。

  他是如此矛盾

 

  所有的情绪与痛苦都在那个雨夜爆发。

  巾竹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他,窗外时不时传来的雷声让他心烦意乱,他用手指止不住地敲打着桌子,想着孔玉什么时候才会回来。

  当门口传来一阵开锁声是,他便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——他早就给孔玉配了一把钥匙。

  但当他开门后,看到的不是孔玉。

  不,应该说是“看到一个带着圆框眼镜的年轻人”半扶半架着“淋湿的孔玉”,旁边还跟着一个“撑着伞的年轻女人”。

  那两个看到他开门,似乎是很惊讶,却也没有说什么,但眼神里的怀疑毫无掩饰,“我是他的男朋友”,他说。

  年轻人把孔玉交给他,“我是他的朋友,今天他打电话给我,好像状态不是很好,我就把他带回来了。”说着躲到那个年轻女人的伞下,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便转身离去,那年轻女人却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
  巾竹扛着他的肩,把他丢到床上,动手把他的湿衣服脱掉——他听了我的建议,去健身房锻炼出了好身材,现在在做健身教练。

  又想起之前的那两个人——不,他只是为了不让我担心,他的朋友知道把他送到这里来,他在乎我。

  他在乎我的

  他在乎我的

  他在乎我的

  他极力忽略临走时那女人看不透的眼神,注视着面前的孔玉。

  他好像是又出现幻觉了

  怎么办呢?

  当务之急是赶紧唤醒他吧?

  为什么

  为什么不愿意呢

  他将手轻轻抚上孔玉的脸庞,眼底的情绪难以看清。

  他最终拿出了一支迷幻药,给孔玉灌了下去

  他终于忍不住了

  窗外的雨声和雷声尚未停歇,互相交错,遮盖了屋内的声音;夜晚的黑暗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,掩盖着在幕布下发生的一切罪行。

 

  孔玉觉得很不妙,这已经是自己第几次出现幻觉了?

  而且,出现的幻觉还那么让人难以启齿,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安稳又消失不见,他恐惧,他害怕,他的本能告诉他不能再待在巾竹身边。

  于是他走了,什么都没有留下,唯一留给巾竹的,是一张简单的字条。

  他将原来的电话号和社交账号全部作废,从此便消失在了巾竹的视线中。

  巾竹疯了一般去寻找他,却什么也找不到,哪怕一点点的线索。他甚至找上了之前那两个人——没想到那年轻人竟然还在上大学,问他,却是一副抱歉而又为难的表情,“不便透露。”

  那女人又看着他笑,“不可强求。”这女人绝非善类,笑的一脸深不可测,他却不知她知道些什么,怕是都看出来了吧,心想从她那也得不到什么答复,便不再多问。

  明明孔玉的行踪就在眼前,他却什么都不知道。他甚至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,他不明白他在孔玉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,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离他而去,为什么不能够完全依赖他呢?

  他很苦恼,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,他却还是没有孔玉的线索,好不容易重新铸造的坚实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一点地崩塌,他的心理渐渐扭曲崩坏,彻底坠入深渊。

他时常听着歌,双手揣兜,在黑夜里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城市的边缘。

 

  这样又是过了几年,巾竹已经学会如何掩饰自己的情绪了,他看上去温柔体贴,却更让人看不透。

  他在论坛上看到了寂灭为乐的帖子,他知道孔玉以前就住在那里,那栋传言中闹鬼的茅台大厦,他也知道孔玉心理问题的起源也是这里。

  他知道关于他的一切

  为什么他还是选择了离开

  这是困扰了他几年的问题

  茅台大厦

  这是他最后的线索。

  于是他便去了,看到了那个自称王引的少年。

  看到了那两个出现在雨夜的年轻人——他们竟然在报社工作,那带着圆框眼睛的陈丰,居然成为了出色的记者,另一个女人黄芔,却始终用那副看不透的眼神望着他,他厌恶极了,好像是她看穿了他所有的欲望与黑暗的内心,他不想再与之接触。

  他又看到了一个分外熟悉的脸庞,可他分明不认识那人;他是g市著名的外科医生付佑坤,按理说他们应该没有机会见面。

  一个浑身阴气沉沉的女性,看起来让人不舒服;

  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男性,大概二十出头应该是恐怖小说作家小孟;一个老人家,是当年负责这栋茅台大厦的建筑公司的老板任昌盛——他来这里干什么?

  他看到了孔玉

  孔玉看到他也是分外惊讶,身体却不自觉的想要躲避,眼神充满恐惧,却是硬生生地憋出一句问好,这分明是表现出不熟的样子,巾竹看在眼里,朝他友好地打了招呼,却什么也没说。

 

  后来,孔玉死了

  事情的真相一清二楚,所有人的能力所极他也知道。

  他想让孔玉复活。

  他问了黄芔,那个眼神奇怪的女人,她竟然是一只成了精的黄鼠狼,手上沾满村民和无辜者的鲜血,甚至杀害了孔玉的母亲,但他不在乎这些,因为她愿意帮他。

  “为什么?”他问

  “因为你有野心,有欲望。”她回答“我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。”

  他又找上了他的哥哥,付佑坤,那个恐怖的外科医生,他一直觉得亏欠了妹妹,想要有所弥补,了解了巾竹的想法,他好好地抓住了这个机会,甚至提出了想要让妹妹和自己一起生活的想法。

  他拒绝了,曾经他渴望的生活现在在他眼里都变得毫无意义,他已经回不去了,只能将错就错,沿着这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一直向前。

  冯江和任昌盛呢?

  他们来帮忙了

  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

  这并不重要

  他只是想要孔玉

  属于他的孔玉

  孔玉死了

  他遇见了王引,王引告诉他了一切的一切

  他顿时感到全身发冷,血液倒流,像是比死还要难受。

  他不敢想象。

  他感到解脱。

  没过多久,通往异界的大门开启。

  在王引不可思议的目光下,孔玉被一只白净漂亮的手给生生拉了进去了进去。

  王引永远不会忘记当时孔玉绝望而无助的眼神。

  就像当年第一次发病时。

 

  孔玉醒来,看到了巾竹,也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,像狗链一样,刻着巾竹的名字,巾竹轻轻地吻上孔玉,眼里充满了孔玉看不懂的东西。

  “不只是项圈哦,还有你的身体,你的灵魂,都会被刻上我的名字。”他笑着说,“你已经死了,你不在属于你自己,现在的孔玉,是我的孔玉,我是你的主人”

  孔玉绝望了,他不知应该怎样面对他眼前的男人

  他们最终一起掉下了深渊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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